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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宗皇帝御书颂(并叙)1084年9月10日 北宋 · 苏轼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九八六 创作地点:江苏省镇江市
天禧中仁宗皇帝东宫
太傅邓国张文懿公士逊太子谕德亲书十二字以赐之,曰「寅亮天地,弼余一人」,又曰「日新其德」。
公之曾孙假承务郎臣钦臣,以属翰林学士苏轼为之颂二篇。
其一曰:天地不言,付之人君。
明其德刑,物自秋春。
人君无心,属之辅弼。
信其赏罚,身为衡石。
惟天惟君,与相为三。
孰能俛仰?
其德不惭。
于皇仁宗,恭己无为。
以天为心,以民为师。
其相邓公,履信思顺。
天下颂之,以退为进。
寿考百年,以没元身。
呜呼休哉!
寅亮天地,弼余一人。
其二曰:圣人如天,时杀时生。
君子如水,因物赋形。
天不违仁,水不失平。
惟一故新,惟新故一。
一故不流,新故无斁。
伊尹暨汤,咸有一德。
「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」。
孰知此言,若出一人。
小臣稽首,敬颂遗墨。
呜呼休哉,日新其德。
按: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二○。又见宋刊本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一八一,《古今合璧事类备要》后集卷四六,《翰苑新书》后集上卷一八,《山堂肆考》卷五四,《文翰类选》《大成》卷一○九,乾隆《赣州府志》卷九。
刘光祖答策论科场取士之道御批淳熙六年十月 南宋 · 宋孝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二六一、《宋史》卷三九六《史浩传》
用人之弊,人君乏知人之哲,宰相不能择人。
国朝以来,过于忠厚,宰相而误国,大将而败军,未尝诛戮。
要在人君必审择相,相必当为官择人,懋赏立乎前,诛戮设乎后,人才不出,吾不信也。
《宋史·史浩传》云:「刘光祖馆职光祖答策,论科场取士之道,进入,上亲批其后,略曰」,云云。按《宋史·刘光祖传》:「召试,守正字。」据《南宋馆阁续录》卷九,光祖淳熙六年十月正字。则此御批乃此时所下。
乞差官看详封事劄子1194年10月16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三三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一四、《经济文衡》续集卷九、《两朝纲目备要》卷三、《朱子奏议》卷四、《考亭志》日抄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皇极典卷二六六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臣前日面奏,恭奉诏旨,以雷雨之异,许陈阙失,仰见陛下畏天省己之意。
然臣未敢奉诏者,窃见陛下登极之初,已下明诏,来献言者甚众,未闻一有施行。
今复求言,殆成虚语。
欲乞睿旨令后省官锁宿看详,择其善者,条上取旨,以次施行。
已蒙圣慈开纳,再三玉音宣谕,如此则求言之诏不为文具,臣不胜感激欣幸。
而今已两日,未见指挥,窃虑当时所奏他事猥多,又无文字可以降出,是致迟缓。
今敢再具奏闻,欲望圣明早赐处分,庶几闻者知劝,直言日闻,开悟圣聪,益修政德。
应天之实,莫大于此。
取进止。
按:十月十七日奉圣旨,差沈有开刘光祖十日看详闻奏。
进两朝圣范劄子 其十 圣范十 南宋 · 刘光祖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一四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七○、民国《简阳县志·诗文存》续下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六九
臣尝谓自古祸乱之萌有三,而宗社之本有一。
强臣擅兵,外戚预政,中常侍用事,三者皆前古祸乱之萌也。
付托神器,厚重而深固,一者宗社之本也。
祖宗时窒其萌而培其本,臣请得历言之。
太祖皇帝既诛李筠等,一日召赵普问曰:「天下自唐李以来,数十年间帝王凡易八姓,战斗不息,生民涂地,其故何也?
吾欲息天下之兵,为国家长久计,其道何如」?
曰:「陛下之言及此,天地人神之福也。
此非他故,方镇太重,君弱臣强而已。
今所以治之,无他奇巧,惟稍夺其权,制其钱谷,收其精兵,则天下自安矣」。
石守信、王审琦等皆太祖故人,各典禁卫,乘间数言之,请授以它职。
太祖曰:「彼等必不吾叛,卿何忧」?
曰:「臣亦不忧其叛也,然熟观数人者皆非统御才,恐不能制服其下。
苟不能制服其下,则军伍间万一有作乱者,彼临时亦不得自由耳」。
太祖悟,于是召守信等饮,酒酣,喻以安危祸福之理,明日皆称疾请罢。
于是乃渐消藩方之权,收其精兵,聚之京师
国家二百馀年无强臣擅兵之祸者,由制之得其道故也。
杜太后聪明有智度,每与太祖参决大政。
杜审琼太后之兄也,与其弟审肇、审进家于常山
太后无恙时,审琼尝入见,置酒万岁殿上。
太祖太宗以元舅故,皆捧觞列拜称寿,其尊礼不过如此而已。
昭宪升祔且一年,始悉召赴阙,皆命为大将军,然并致仕,赐第京师
其后特命审琼代王继勋军职耳,未尝及以政也。
国家二百馀年无外戚预政之祸者,亦由制之得其道故也。
太祖时右内臣不过五十馀员,止令掌宫掖中事,或不得已,衔命而去,止令干一事,不得妄采听他事奏陈。
又诏年三十以上听养一子,所以裁之者至矣。
至太宗时王继恩以平贼之功,中书议欲以为宣徽使太宗曰:「朕读前代史书多矣,不欲令宦官干预政事。
宣徽使执政之渐也,止可授以它官」。
宰相恳言:「继恩功大,非此不足以赏」。
太宗怒,深责宰相,因别建宣政使名以授之。
先是通进、银台司枢密院,凡内外覆奏文字必关二司,然后奏御。
外则内官枢密吏掌之,内则尚书内省籍其数以下有司,或行或否,莫得而纠察也。
太宗始召宣徽北院厅事为通进、银台司,命向敏中、张咏同知二司公事。
然则祖宗之良法美意,所以杜中常侍用事之渐又如此也。
三者皆自古祸乱之萌,而太祖太宗深思远虑,逆塞其原。
至于付托神器厚重而深固,又足为万世之法。
太祖藏誓书于金匮之事,非汉唐之君所能及也。
至于太宗,初置皇子侍读,其后又为诸王及皇子府初置咨议翊善侍讲等官,以王适、姚坦、邢炳等十人为之。
尝谓宰相曰:「近有人上章言储贰者国家宗祀,岂不在心。
朕于诸子常加训励,今寮属悉择良善之士,至于舆台皂隶之辈,并朕亲选,不欲奸憸佞人在左右。
更待三五年后,各渐成长,朕于处驭必使得宜也」。
其后以寿王为皇太子乔维岳、杨砺为谕德杨徽之、毕士安庶子李至、李沆为宾客
宾客太子如师傅之仪,太子见,必先拜,动皆咨询焉。
京师之人见太子者,皆喜跃曰:「真社稷之主也」。
夫祖宗知天下之本在此,察天下之祸在彼,是以防微杜渐,深计而极虑之也。
按:《历代名臣奏议》载此劄子,称:「宋光宗时军器少监权左侍郎刘光祖上《圣范》劄子曰」云云,《宋代蜀文辑存》据以定于「绍熙时」。然考此劄本文曰:「臣仰惟陛下临御已二十年」,又云「臣待罪册府」,则应是孝宗淳熙九年光祖校书郎时所上,而非光宗朝事,《历代名臣奏议》误。